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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怒海余生:三个少年海上漂流51天的求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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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6 23: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dingjin 于 2011-6-26 23:17 编辑

阿塔夫岛是南太平洋中一个美丽宁静的环礁,但在当地一些孩子眼中,小岛上的生活太孤独了,无法忍受。


去年10月,在酒精的刺激下,南太平洋一个孤岛上的三名男孩偷了一艘小船,准备出海探险,但不幸燃料与食物耗尽,他们流落在荒凉的海上,漂流51天方才获救。在此過程中,他们发现自己面对的最大威胁不是风暴、饥渴,而是对方。

那是去年11月24日,黄昏时分。长约85米的捕鱼船“圣库尼诺号”正在茫茫南太平洋上行驶———这片海域有十几个撒哈拉沙漠那么大,中间点缀着零星的小岛。一名船员首先注意到了它:一个闪光的金属物体,正在水中漂荡。他通知了舵手,“圣库尼诺号”调整了航向,以免撞上它。随着双方靠近,他们发现,那是一艘铝制小船。

小船长约4米多,从设计来看,比较适合在湖上泛舟,或在沿海浅水处嬉戏。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离得再远些,谁也不会注意到它。因为它看上去空荡荡的,无非是海上又一个神秘的漂浮物。但是,当双方越靠越近,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一条胳膊摇摇晃晃、慢慢地从小船中伸出来———瘦瘦的、晒得乌黑的、人类的胳膊,正挥动着求助。

他们发现,小船上有三个人。三个男孩。他们赤身裸体,衰弱不堪。皮肤遍布水泡,舌头肿胀。他们没有食物,没有饮用水,没有衣服,没有渔具,没有救生衣,也没有急救箱,处于濒死状态。这不奇怪,因为他们已经失踪了51天。

一个故事引发的冒险

一切起源于一瓶酒和一点好奇心。三个男孩来自托克劳群岛中的阿塔夫岛,这个环礁总面积约3.6平方公里,人口524人。岛上只有一条公路。

离阿塔夫岛最近的环礁在南边92公里外,肉眼看不见。最近的大片陆地是萨摩亚群岛,坐船要28个小时。这里没有跑道,没有狗,没有监狱,没有律师,没有人行道,甚至没有土壤———该岛主要由破碎的珊瑚堆积而成,最高处海拔约4.6米。当地人主要靠椰子和鱼类为食,不过渡船每两周来一次,带来垃圾食品,也带来了肥胖症和糖尿病。坐在阿塔夫岛的海岸上,放眼四周,除了水,什么都看不见。

三个男孩的带头人是费罗·费罗。他又高又壮,很有运动天赋,梦想参加新西兰全黑队。虽然父母都来自托克劳群岛,但费罗之前大部分时光在悉尼度过———妈妈与爸爸离婚后带他去了那里。不过,2007年,妈妈越来越为他糟糕的成绩和捣蛋鬼的名声发愁,又把他送回阿塔夫岛,让爸爸管教。费罗很快成为阿塔夫岛上的运动明星,但一些人仍把他当成“外国人”。

萨穆和费罗是好友。两人同是15岁,同班读书。跟费罗一样,萨穆个子高高,肌肉发达,擅长打橄榄球。不过,在其他方面,两人大相径庭。萨穆从未离开托克劳群岛(家人都去了澳大利亚,留下奶奶照顾他),没坐过飞机,没下过馆子,也没进过电影院。同学说,他一直是好学生,直到费罗来到。

那天,2010年10月3日,“外国人”费罗、当地人萨穆和其他一些男孩坐在一起,喝着伏特加、抽着烟,讲着笑话。

有人说起了几年前一件事。大约五六年前,三名少年打破托克劳群岛“没有tautai(打鱼高手)陪同不得进入远海”的祖训,偷偷拖了一艘船出海。阿塔夫有一个漂亮的礁湖,可以划船、游泳,是孩子们的戏水池。但海洋不可预知,有时还很危险。因此,拥有tautai的头衔才能出海。事实上,即使tautai也不敢擅自到远海冒险。

但对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规矩就是用来破坏的。而且阿塔夫岛的孤独有时令人难以忍受。这里没有网络。费罗跟我说,它像“一所监狱”。逃离的欲望难以遏制。

五六年前那些孩子就是想去别的地方,但他们没有成功。五天后他们被渡船救起。燃料用完了,食物还够。虽然受到大人的严厉惩罚,但在孩子中间成了英雄。随着伏特加在人群中传递,这个老故事激发出了新创意。酒喝光时,创意已变成计划。

艾德维耶·那索也在。他专心听着故事,但没喝酒。他14岁,比萨穆和费罗低一个年级,酒量不大,个子也小得多,长大想当外科医生。他既不像费罗是外国人,也没有萨穆那么本地化,而是处于两者之间。他在新西兰出生,童年在阿塔夫岛度过,后来到萨摩亚群岛上学,又于2008年搬回阿塔夫。

故事在那索心中激起了涟漪。他一直是个好学生、乖乖仔,但也和别人一样,不愿被困在这个3平方公里的世界。“这完全是地狱,”他曾在Facebook上写道。他也希望自己更受欢迎,能被同伴们视为英雄。当计划成型,萨穆宣布他愿意去偷舅舅的新船,屋里大部分人开始退缩,那索站了出来,说他要加入。

时间已过子夜,其他孩子都回家了。费罗、萨穆和那索各自行动。三人很快收集了大约20加仑燃料,装入5个塑料桶,藏在萨穆舅舅刚买回来的小船里。这艘船配有 15马力的雅马哈发动机,装了两排没油漆的木凳,船头有个小小的储藏间。船里只有一把小弯刀和一个木锤,是用来打鱼的。船的干舷(指水面到船舷最顶端的距离)只有4分米左右,仅能经受最小的波浪。它最大的优点从外面看不出来:船里内置着三个巨大的充气铝筒,就像浮筒,令船体特别稳定。

加好油后,三人再次分头。费罗溜回家拿了一块防水油布,一个很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20个椰子、一只白色陶茶杯、两包香烟,还有一壶没开封的伏特加。他还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奶、一大瓶水。与此同时,萨穆爬到树上,又摘了9个椰子。他们让那索去找渔具,但他怕吵醒人,没能完成任务。

三人上了船。为坚定决心,他们倒了一杯伏特加,加了一点水,传着喝了。萨穆开动了引擎。要想回家睡觉,这是最后机会。那索后来承认,他当时坐在船里想:这个点子危险而又愚蠢,“我几乎要跳下去回家了。”但此时费罗大吼一声,萨穆和那索一起应和———这是反叛的吼声,原始的激情,他们在珊瑚礁间穿行,喊着萨穆舅舅的名字:“哈哈!我们走了!我们偷了你的船!”他们计划去下一个珊瑚岛,估计要三到四天。他们没另带衣服,只有身上穿的短裤、T恤、凉鞋。

他们接着喝酒。费罗第一个醉过去,躺倒在船底。萨穆和那索接着喝。在醺然的状态中,那索脱了衬衣,把它扔到了海里。萨穆掌着舵。“我们想跟着星星走,”那索说,“但不知该跟着哪一颗。”然后萨穆也乏了。于是那索又开了一会船。最后他关了发动机。很快三个男孩都躺倒在船底,昏昏睡去。

不想那么快回去

夜幕降临了。很冷。又冷又湿。波浪和水沫不断溅到船里,积水很快淹到了耳部。在海鸥的叫声中,那索第一个醒来,发现周围已经看不见任何陆地。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空,显然他们无法跟着星星走了。费罗是第二个醒来的。他立即趴在船边吐了起来。然后萨穆也醒了,也吐了一阵。

萨穆又开动了引擎。“我们只管走就是了,”费罗说。去哪儿?“去哪儿都行。”他们并不担心。“我们以为会没事,”那索说。“那几个男孩不到五天就被救了。”

他们砸开椰子,喝干了椰子汁,椰壳随手扔了,甚至懒得把椰肉挖出来。然后喝掉了两瓶奶,又打开香烟,发现只有六根是干的。他们全抽了。

他们一会开,一会停。这是一个暖暖的阴天。他们有了新主意:跟着海鸥走。他们想,鸟儿总要回陆地的。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海鸥飞得很随意,有时就是绕圈。

随着暮色降临,他们有点饿了。同时想着阿塔夫岛上的人们在怎么议论他们。“我们情绪还挺好的,”费罗说,“没那么饿。”入夜之后,他们又在船底的水洼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们看见一架飞机,飞得很低。他们认定它是来找他们的。那索挥起手来,另外两人立刻嘲笑他胆小,这么快就想被救回去。“你是个丫头,”他们说。于是他停止了挥手。费罗和萨穆认为,两天不足以体现英雄气概。他们看着飞机飞远,相信它还会回来。

此时阿塔夫一片混乱。托克劳群岛的领导人叫“乌鲁”,这个职位每年一换,由各岛头领轮流担任。男孩们出逃时刚好轮到阿塔夫岛。担任乌鲁的库瑞萨·那瑟立即命令村里所有男人去礁湖和周围岛上查看,并与其他岛的头领联络。

阿塔夫诊所一名护士说,对这种事,阿塔夫人第一反应是“天哪,再也不要发生了”。人员失踪在托克劳群岛不时发生。大风会把船只吹得偏离航线,这种现象甚至有个专有名词:lelea.传说这些岛上之所以有人烟,正是因为1000多年前一艘玻利尼西亚人的船被吹得迷了路,来到这里。不过,托克劳人还有一个专有名词:tagavaka,指的是有人故意驾船离开———为了爱,为了探险,或是为了自杀。托克劳人想自杀时,常常是开船直奔大海,直到燃料耗尽。

阿塔夫岛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次日早上向新西兰皇家空军求援。后者立即派出一架P-3猎户巡逻机,其雷达可以探测到潜艇潜望镜那样细小的物体。随机救援的奥尔尼中校说,飞机搜索面积超过2.2万平方公里,共搜索3次,整整用了8个小时。搜索时能见度良好,但海上有太阳反光。“很多‘噪音’,”他说,“我不知道怎么错过他们的。”不过他补充说,三个孩子坐的船很小,又没有GPS信标,即使动用最高级设备,找到的几率也只有五分之一。

东西吃完了

飞机离开几个小时后,萨穆身上开始出皮疹。情况颇严重:腿上、胳膊上都出现了奇痒的红肿,可能是因为在海水中睡了两晚。他不停抓挠,船上落了很多皮屑。

到了这时———已经快到第三个晚上,不知道身在何处,食物又相当有限———你可能以为他们会开始恐慌。但三个孩子都说没有。他们坚信很快会有人来救自己。第二天,他们喝完了带来的淡水,继续砸椰子喝椰汁,只是这次仔细把椰肉挖了出来。当夜,他们用光了所有燃料,入睡时身边只剩下11个椰子。

和前几晚一样,他们睡得很不踏实。风越来越大,第一晚就失去了衬衫的那索尤其觉得冷。第五天到了,身边仍然只有茫茫大海。没有救援船,没有飞机。那索终于忍不住问:“难道现在我们还不该被救回去吗?”另外两人的反应?“他们冲我大笑,”那索说。

他们的嘴巴很快变得干干的———虽然预报有风暴,但到现在一滴雨没下———唯一能吃的就是椰子。他们每人吃了两个椰子,就总给养量来说已经很奢侈,但仍不足以缓解饥渴感。这次入睡时身边只剩了5个椰子。

太阳又一次升起来了———上次那几个孩子冒险时,此时已经获救———三个人都承认,他们想回去。“我们开始担心,”费罗说。他们同意当天只吃一个椰子,但三分之一个椰子实在太少了。“我们的嘴唇仍然很干,”那索说,“胃里空空的。”费罗说。不过他们强忍着不再多吃。“我一直想着鸡肉,”那索说,“鸡肉、蛋黄酱、米饭,妈妈做的那些饭。”城里孩子费罗在想像中撕开麦当劳巨无霸的包装,从没见过麦当劳的萨穆则说起了炖金枪鱼。

到了第二天早上———第六天———三人都意识到,他们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但又能怎么办呢?他们坐在长凳上,面面相觑。他们没有任何东西可看、可读,想用聊天来转移注意力,但无话可说。“一切都安静下来,”那索说,“我脑袋里想的全是水和果汁。”

很快椰子就只剩下一个了。萨穆负责砸开它。他用了木锤,小心不漏出任何一滴。萨穆先吸了一口,然后传给费罗,后者又传给那索,那索又传回萨穆,萨穆喝完了。他们挖掉了每块椰肉。就这样了。他们把椰壳扔到海里。

身边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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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dingjin 于 2011-6-26 23:21 编辑

身边什么也没有了。

只有太阳,火辣辣地烤着他们。干渴像一只手,扼着他们的喉咙。“那时我们开始考虑喝海水,”那索说。费罗警告说,这不是个好主意,他在发现频道学过这样的知识:海水的盐度是人体血液的三倍。为了稀释这些盐分,每个细胞都会脱水。

第二天早上,萨穆宣布:“我要喝海水。”然后舀了一杯,开始啜饮。“看着他喝,很难抵制那种诱惑,”那索说。“我也是,”费罗说。

于是他们都喝了海水。

味道如何?“很讨厌,”那索说。但他们还是接着喝。雨一直没下。

他们陷入了沉默。几个小时才说一句话。“我们不愿意看对方,不愿意看海,也不愿意看着船,我们受够了,”那索说。

当终于忍不住说话时,他们都说什么?

“饿,”那索说。

终于,在旅程开始一周后,下雨了。很大的雨,下了十分钟。油布第一次派上了用场,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它掏出展开,准备接雨水。

这时,更大的惊喜出现在面前。

储藏室里,油布旁边,还藏着三个椰子。虽然很老,而且已经被砸开,椰汁都漏光了,还沾了燃料,但里面仍有椰肉。他们立即把椰肉吃个精光,喝掉了收集到的每一滴雨水。

一个月只吃了四条小鱼

过去几百年来,发生过好些怒海余生的故事。最近一次是2006年8月,3名墨西哥渔民在太平洋上漂流了285天,被人救起,创下了海上漂流时间最长的纪录。但在研读了几十个这样的故事后,我意识到,那些幸存者中,没有人比这几个托克劳男孩的经历更悲惨。可能唯一可与他们“媲美”的是“埃塞克斯号”上的人。 1820年,“埃塞克斯”号被一头鲸鱼撞坏,20名船员坐小船逃生,在海上漂流了三个月。他们彼此相食,只有8个人活下来。

几乎每个故事都表明,怒海求生的关键是捕鱼能力。创下纪录的墨西哥人有一整套捕鱼设备,还有成堆的衣服和足以装下50加仑雨水的容器。他们抓了几百条鱼,获救时体重几乎没有减轻。墨西哥人之前的纪录保持者是Poon Lim,这位华人1942年乘坐的英国商船遇到鱼雷。他坐小船逃难,用灯丝和铁钉做了两个鱼钩,靠捕鱼坚持了133天获救。1973年漂流了118天的莫里斯和玛拉琳·贝利有很多罐装食品,船上还有炉子、书和纸牌。1982年漂流76天获救的斯蒂芬·卡拉汉有两个太阳能蒸发器,可把海水转化成淡水,还有一支鱼枪。7年后,比尔·巴特勒和西蒙奈·巴特勒漂流了66天,他们有渔具、多米诺骨牌、罐装食品、毯子、收音机和七瓶依云水。他们甚至扔掉了50磅鱼肉,嫌味道不够好。

萨穆、费罗和那索倒是看见了很多鱼。他们的小船就像礁石,移动时形成阴影,吸引了不少小鱼,而小鱼又吸引了很多大鱼。此外还有盘旋的海鸟,白天在附近捕鱼,晚上就栖息在水面上。食物摆在眼前,只是无法到手。

费罗和那索想过拆开发动机,把里面的线扯出来,做成鱼钩。对萨穆来说,钓鱼并不难,他本来马上就要成为tautai了,那可是托克劳渔民能得到的最高称号。他掌心有“托克劳文身”,是徒手拉钓丝时留下的伤痕。

所以,即便是现在,形势变得危急之际,关于谁该掌控这条船,仍然没有疑问:是萨穆。这是他舅舅的船,他舅舅的发动机,他不准任何人碰它。他的意见很明确:除非死了,他是不会让他们拆掉发动机的。

我觉得这种立场令人难以置信,但和当地人探讨时,他们都说完全理解萨穆。这是托克劳人根深蒂固的信念:你可以偷别人的船,但绝对不要乱搞船上的发动机,重换一个费用要超过2500美元。

那索想徒手抓鱼,他把手伸入水中,感觉到鱼儿游过,却总是抓不住它们。他们还看见几条鲨鱼。萨穆打算叼着弯刀,从船上跳到鲨鱼身上,割断它的喉咙,另两人都求他别这么干。最后鲨鱼游远了,萨穆还在船上。

他们后来的确抓到了几条鱼,但纯属偶然。这艘船的一大缺点就是船沿太浅,海水老是会溅进来,但是有时———总共有4次———海浪扑进来时带了一条鱼。其中三条很小,那索说只有小手指那么大,每人咬了一小口,另外一次比较幸运。海浪带进来一条大点的鱼,长约1.5分米。他们每人四口,把它吃掉了。那索说他吞下了整个鱼脑袋。在吃掉最后一个椰子之后,这就是他们在剩下一个多月里吃过的所有东西。

差不多每隔两天就下一次雨,他们把油布弄成碗状接水。雨水里漂着脏东西,还有油布上掉下的塑料。开始他们用杯子喝水,但有一天萨穆不小心把杯子撞在船舷上,碎了。此后他们就像狗一样舔水喝。他们每次都想储一些水,但从未做到。干渴的感觉压倒了一切。不过,至少在一次暴风雨后,他们体会到了喝饱的感觉。

他们身上很快布满皮疹。三个男孩都有着黝黑的皮肤,但阳光依然造成了灼伤,只有脱光才觉得舒服些。在绝望中他们把衣服扔到了海里,只留下费罗那件T恤,当作抹布。

最终,为免躺在水洼里,他们开始坐着睡觉。三人挤在油布里,任海浪拍打,晚上也懒得舀水。“我们不在乎,”那索说,“只想睡觉,睡过一天。”白天也经常打盹,以消磨时间。

时间过去大约两周时,他们开始吵架。这时三人很饿。“感觉就像胃被撕开了,”那索说。当然情绪也不会好。“很容易生气,”那索说。晚上尤其糟糕,每个人都想多争取一点睡觉的空间,经常恶言相向:“滚开,”“挪挪你的肘子,”等等。

他们没有任何办法转移注意力。他们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天,只看到圆盘似的太阳升起又落下,水随着日光的明暗不断变幻着颜色。天气不好时他们随着波浪起伏,一会被抛起,一会又落下,落差达到9米多。地平线上除了海水,啥也没有。“晚上我盼着天亮,”那索说,“白天我又盼着天黑。”有时,在黑暗中,带磷光的浮游生物在水下游动。萨穆为这种景象所诱,伸手去打捞,戴的金戒指却滑入海中———他瘦了很多。

他们暗暗思忖自己到底要在海上漂流多久。他们认为总会碰上一个小岛,但也知道可能会不断漂流下去。有时船只会被卷入巨大的漩涡,一连几年都在打转。1890年,“马尔伯勒号”驶离新西兰,直到23年后才出现在智利海岸———连同船员们的尸骨。

有时三个孩子会祈祷,通常是晚上。“上帝,”他们会哀求,“请带我们回家。请宽恕我们。我们会乖乖的。”他们向上帝许诺:“我们永远不喝酒了,永远不抽烟了。”“我们会好好学习。”“我们会好好照顾家人。”

有时他们会哭泣,三人都哭过。“眼泪就那样下来了,”那索说。一个人背转身去,以手捂面,另两个就知道了。他们会坐到同伴身边,抱住他。“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们会回去的。”“我们会见到你家里人的。”

一场风暴袭来,雨下了整整两天半。这是他们遇到的唯一的大风暴。他们拼命舀水,积水快涨到凳子的高度了。他们在颤抖。即便是热带的大雨,也带来阵阵凉意。他们将自己裹在油布里,盘腿坐着,从外面看上去像一个小小的干草堆。油布里比较暖和,因此虽然船里积水,有沉没的危险,他们还是坐了一整天,光溜溜地挤在一起,任凭雨像鞭子一样抽打。

又过了几夜,他们看见了一艘船。一艘大船,橙色的灯光勾勒出甲板的形状。自从离开托克劳,他们没见过一艘船。但这艘船离他们有多远很难确定,他们想,不如努力追上它吧。于是他们把油布扯起来当帆,希望能乘风前进。但毫无进展。于是他们又开始讨论是不是该跳下水游过去:是让萨穆一个人去呢?还是三个人都去?在他们讨论时,船驶远了。

看着它离开,三人都感到恐惧。他们想,这也许是最后的生存机会。他们想着那艘船上可能有的食物和温暖。他们互相指责,怪对方没有跳下水,没有为拯救大家作起码的努力。现在他们只能坐在小船上,呆呆等待。

那索崩溃了,他考虑自杀

那艘船离开不久,那索就不行了。他不再说话,甚至懒得坐起来,只是躺在船底,一动不动,眼睛半闭,就这样过了几周。

饥饿是一个缓慢的過程。当身体消化完胃里和小肠里所有的食物———早在几周前就是这样了———储存在脂肪里的能量开始发挥作用。当所有可利用的脂肪被利用掉,身体会转向肌肉组织,细胞从内部开始吞噬你。胃的抽搐一直不停,哭喊着向你要食物。孩子们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极度饥饿症状,指甲中间出现了粗糙的白色正方形,头发开始脱落。

那索的崩溃激怒了萨穆。费罗保持中立,但萨穆知道如果他们想活下来,就得合作。“那索不帮我们清理,不帮我们舀水,也不说话,”费罗说,“我说:你怎么样?他一声不吭,就那样躺着。”

那索把自己封闭起来,他的舌头拒绝工作。“我想说话,”他说,“但我嘴里有种可怕的味道,用海水漱也没用。怎么都没用。我去不掉那种味道,不管怎么做。”

一些句子在他脑中滚来滚去,一遍又一遍,连着几个小时。“我为什么来这儿?为什么来这儿?”“我恨这一切,恨这一切。”然后他开始期待死亡,一个14岁少年不应期待的东西。“我想到了自杀,”他说。他想过用弯刀刺向胸膛,但刀子锈了,变得很钝。

“我想怎么死最快,最轻松,最不痛苦。”他说。最后他想好了:把发动机上的绳子绑在腿上,然后把发动机卸下来,从船边跳下去,坠入3000多米深的海底。“我没告诉他们,”他说,“只是自己琢磨。”

而此时,在阿塔夫,人们不知该怎么办好。几个孩子的课桌照样摆着,人们每天早上都跑到海滩上,希望能看到什么。

费罗的父亲塔穆说,那段日子他总是梦见儿子,却无法跟他说话。理性告诉他没有希望了,但梦告诉他儿子还活着。他停止了工作,在海滩上搭了一个帐篷,晚上就坐在那里,凝视着海面。

乌鲁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他想停止搜索,但又不能过早宣布孩子们已经死亡。“我们每天一早一晚为他们举行特别仪式,”他说,“但不是悼念。只有确认死亡时我们才会悼念,我们可以等好几年。”他跟萨摩亚群岛一名经验丰富的船长聊过,此人从孩子们失踪那天一直在关注天气和风暴情况。六周后他告诉乌鲁:“对不起,孩子们已经走了。”他说,在没有食物和饮用水的情况下,没人能支撑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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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拧断鸟儿的脖子

在沉默中考虑自杀的那索陷于孤独,他窝在船头,费罗和萨穆缩在船尾,盖着油布。那索甚至不能伸腿。“我一伸,他们就会踢我,让我缩回去,”那索说。他说,因为自己没帮忙干活,有时费罗和萨穆会把几乎所有雨水喝光。萨穆还有几次抽他耳光,想把他扇醒。

就是这时,萨穆跟他要那把弯刀,想用它来刮皮肤,缓解皮疹之苦,但那索拒绝动弹。这让萨穆爆发了。他踢着那索。“起来,废物,”他说。但那索不动。

在愤怒中,萨穆把那索拉起来,抓住那把刀,抵在那索的脖子上。“我用手抓着刀,往回推。”那索说。萨穆再用力,刀切进了那索的脖子,血涌了出来。睡在船另一头的费罗被惊醒,此时那索终于说话了:“求求你,”他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死。”说出这句话,那索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不想死,他不想把自己绑在发动机上,不想萨穆割断他的脖子。他说那一刻想到了妈妈,想到一死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两个男孩只隔几英寸,怒视着对方。

“放手,”萨穆说。那索没放手。僵持了一会,萨穆突然把刀扔了。刀跌落在船底,发出脆响。“这次算你走运,”萨穆说。然后他转过身去,不理那索。

“我很快坐了起来,抓信那把刀。”那索说,“我想扑过去,想杀了萨穆。”他说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想杀人。“那是个好机会,他背朝着我。”

但这时发生了一件事。后来跟我聊天时,那索引用马丁·路德·金的话来解释是什么阻止了他。他说,他曾在教科书上读到金的话,一直记在心中:“我们必须学会像兄弟那样生活在一起,否则我们都会像傻瓜一样毁灭。”于是他放下了弯刀。

一天下午,一只灰色的海鸥落在船上。三个孩子神智不清地盯着它,萨穆开始跟它说话。“你从哪儿来,小鸟?”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孩子们笑起来。他们认为这是一个信号,上帝发来的信号,一个天使。“你能带我们回家吗?”萨穆问。

鸟儿没有回答。“我在跟你说话呢,”萨穆说。“嗨!听着点。”海鸥在船上待了很长时间。突然,费罗伸手去抓它。鸟儿飞走了。

几天后,另外一只鸟儿来了。那时一场大雨刚过,油布里接了水。这次是萨穆试着去抓鸟。他小心翼翼伏身过去,一下抓住鸟脖子,然后使劲一拧,觉得它死透了才放手,但鸟儿立即发出哀鸣。萨穆又拧了一次,然后开始拔毛。

他用牙齿把鸟皮撕下来,三人各吃了一口生肉。虽然饿得快死了,仍觉得那味道很恶心。于是他们把鸟放在太阳底下晒干,这回味道好多了。他们吃了所有的肉,但肉不多,于是他们又吃了内脏。他们在鸟胃里翻来翻去,想看看有没有没消化的鱼。他们将骨头咬碎,咽了下去。“吃了之后,我们更饿了,”那索说,“想吃更多。”

他们喝掉了油布里的雨水。那索终于结束了沉默。“那只鸟帮了大忙,”他说,“我开始说话了。”这是美妙的一天。“我们重新成了朋友,”那索说,“那天我们很高兴。”但再没有其他鸟儿落在船上。

啃食船上的木凳,还有头发和指甲

几口鸟肉带来的放松感没有持续多久,相反它唤醒了饥饿的感觉,沉睡已久的胃里流动着消化液,咕咕作响。很快他们就觉得前所未有的饿。太阳无情地晒着,海水在四周展开,无穷无尽,十分残忍。

萨穆和费罗时不时会到海水里泡几分钟,凉快一下。但那索太虚弱了,不愿离开小船。萨穆和费罗发现船底趴着一些贝类,就把它们抠下来尝了尝———总比没吃的好。然后拿了一些给那索。一次,费罗在水中放开小船,想使劲把贝壳抠下来。但海浪太大,他被冲开了。因身体太虚弱,他无法追上来,幸而萨穆一只手抓着船,把他拖了回来。考虑到萨穆的身体状况,这是一次不可思议的胜利。此后他们再没下过水。

他们饿得发疯,绝望至极。他们的身体在自己眼皮底下慢慢分解,舌头又厚又重,跟口腔其他部分粘在一起,仅能分泌的一点口水像胶水一样稠。嘴唇裂开了,腿和胳膊都肿胀着,那是饥饿导致的浮肿。臀大肌 ———身上最大的一块肌肉———几乎被消耗殆尽。骨架中间是一个个深陷的坑。饥饿使他们体内温度降低,晚上更觉得冷了。身体已经用完了他们的脂肪,现在正消耗肌肉,接下来要轮到意识了。

苦闷之中,萨穆咬住了船上的木凳,它厚约5厘米。最后他啃下来一小块,嚼了好几分钟,咽了下去。另两人加入进来。船头的凳子比船尾的稍软一些,所以他们主要吃它。他们吃了很大一部分,还吃掉了落下来的头发和指甲。他们就要死了。

此时费罗身上的皮疹达到了最痛苦的程度。他躺在油布下,感觉全身如遭电击。他终于忍受不住,跳了出去,尖叫着。“上帝,帮帮我!带走这种痛苦!”他叫得越来越大声。“上帝,请原谅我!”他想扯掉自己的皮肤。他无法忍受了。他认输了。他抓住弯刀,求萨穆杀了他。“捅我,捅我,”他又哀求那索。“我感觉自己在燃烧,”费罗后来告诉我,“我宁愿死也不愿忍受那种痛苦了。我尖叫着让他们杀了我,我是认真的。”但两名同伴都拒绝了。“这样怎么能见到爸妈呢?”萨穆问。

最后痛苦消退了,疲倦攫住了他。船里太多水了,没法躺进去,于是他们缩着手和腿,坐着打盹。萨穆和那索举着油布,以免它接触到费罗的皮肤。

你会跟我一起吃掉他吗?

萨穆说,此时他已不再恐惧。他放弃了回家的希望。而这居然让他不再觉得害怕。他不再大叫,只是坐在那儿,沉默着。有一次他把那种表情演示给我看:面部放松,眼神柔和,样子叫人难忘。

萨穆不害怕,但饥饿感是那么强烈,没几个人曾经体会过。他冒出了一个念头:或者他们三个一起死,或者其中一个人死,让另外两个活着。

牺牲者已经选好了。“萨穆对我说:如果我把那索杀了,你会怎么样?”费罗说。“我说:我不知道。萨穆说:如果我杀了他,你会跟我一起吃掉他吗?我说:不会。”整整两天,那索睡着时,他们都悄悄地讨论着这事,萨穆提了好几次。当我后来问萨穆是不是真的想过杀掉那索时,他只是微笑着,抬了抬眉毛。不过,到最后,萨穆还是决定不这么干,因为他害怕上帝。

于是,三人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他们停止舀水。那太费力气了。那索病了。他不停呕吐,但没吐出什么来。“就是黄色液体,”他说。

没再下雨。他们就喝海水。“我们都放弃了,”那索说,“好像不管是死是活,都没有区别了。”三人躺在船底,盖着油布,濒临死亡。然后,萨穆抬了抬身,想看看是不是有雨云出现。

然后他说了一句话。

“是的。”

然后他举起了胳膊,开始挥动。

“小伙子们,”他说,“我看见了一艘船。”那索和费罗不信他的话。之前好几次,萨穆都说看到了船,当他们两人去看时,他却大笑起来。他们并不觉得这有趣,让他发誓不要再这么干了。现在他们认为他又在开玩笑。

“小伙子们,”萨穆又说,“起身。”他声音里有种特别的东西。费罗和那索慢慢坐起来。

就在那儿,就在他们面前,有一艘船,圣尼库诺号。“我开始挥手,但我只能抬几秒钟,”那索说,“我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

他们担心船会过去。它看上去没有要停的意思。但是这时,从正上方伸出了一个脑袋———领航员泰·弗雷德里森,他大叫着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男孩们竭尽全力地回答“是”。于是船上放下一个救生艇。弗雷德里森拍下了当时的情景,那是一张令人心碎的照片———三个赤身裸体的男孩,瘦得皮包骨头,直盯盯地看着救援者。费罗和萨穆开始哭泣,但那索没有。他脱水太厉害了。“我哭不出来,”他说,“没有眼泪了。”

离开阿塔夫

他们共漂流了1200多公里,失踪超过7周。由于太过虚弱,他们无法行走,在别人帮助下上了“圣库尼诺号”。坐在厨房里,闻着食物的香气,他们头昏眼花。

弗雷德里森给了他们一些电解液和一点面包。那森吃了一个苹果,但立即呕了出来。他们洗了澡,借了衣服。萨穆第一个打了电话。他打给了奶奶。托克劳群岛上一片欢腾。“得到消息后,我一屁股坐下哭了起来。”乌鲁说,“他们从死神那里回来了。”

在斐济首都苏瓦的殖民战争纪念医院,三个男孩因极度脱水、真菌感染和二级灼伤受到治疗。他们全都贫血、心率过快、肌肉消耗过度、大面积感染。那索掉了两颗牙。托克劳群岛卫生局长里安·皮尔斯说,如果没有获救,他们可能活不过一周。

他们在医院待了几天,然后飞往萨摩亚群岛,在一个托克劳人家庭中休养。三个孩子像疯了一样吃东西:整盒的麦片,一包包的鸡味泡面,成品脱的牛奶,整只的烤鸡,许多米饭。他们还打破了对上帝许下的许多诺言:喝酒、抽烟,还在这两件事上对监护人撒谎。新西兰心理专家戴维·查普罗为他们做了检查。“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切,”他说,“但年轻人的弹性好,长期来看能达到较好的预后效果。”

圣诞节后,他们终于基本康复,坐渡船长途跋涉回到了阿塔夫岛,家乡准备了一个盛大的宴会。萨穆讲了话,为三人的行为道歉。然后大家一起跳舞唱歌,听他们讲这次悲惨的遭遇。

关于这次旅行,三人并没有得出什么深刻的结论。他们还是孩子,只想回到以前的生活,玩橄榄球,回复Facebook主页上祝他们“安息”的好友。“每个人都说上帝为我们安排了这一切,”费罗说。然后他耸了耸肩。

三个男孩不能清晰地向我表述内心的感受,但他们变了。他们能感觉到这一点。阿塔夫对他们来说太小了,它自己几乎就是一条船。无论往哪个方向看,他们都觉得水太多了。他们经受了苦楚,结果又被带回到这个地方,他们冒死要逃离的地方。

因此,回家不到两个月,他们便全都离开了阿塔夫。费罗和萨穆均随家人去了澳大利亚,那索一家去了夏威夷。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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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7 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个人命比较好,没啥求生知识和准备,靠运气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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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5-8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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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发表于 2011-6-27 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怎么熬过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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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6-9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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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1-6-27 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好的教材,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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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5-23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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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2011-6-27 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似乎算不上什么好教材吧  是这三个孩子运气好  喝海水居然都没事...而且还好他们信上帝 不然那索估计真要被那两个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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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5-23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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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2011-6-27 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似乎算不上什么好教材吧  是这三个孩子运气好  喝海水居然都没事...而且还好他们信上帝 不然那索估计真要被那两个给吃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6-30 0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求生往往运气是最重要的,你如果运气差,躺着都中枪,你就算有再好的技术,再强的身体,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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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6-27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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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1-6-30 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关键是两天就能下一次暴雨。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6-30 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说喝海水很快会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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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5-2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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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1-7-1 20:1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想起前段时间论坛里冒出来的一个坚称绝食对身体有益的高人了. 还每年绝食一个月. 绝食完立马随便吃喝. 估计这三个小哥们要是看了他的发言能吐他一脸狗屎.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7-4 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谁能把这几个案例详细说说:
    2006年8月,3名墨西哥渔民在太平洋上漂流了285天,被人救起,创下了海上漂流时间最长的纪录。
    1820年,“埃塞克斯”号被一头鲸鱼撞坏,20名船员坐小船逃生,在海上漂流了三个月。他们彼此相食,只有8个人活下来。

    墨西哥人之前的纪录保持者是Poon Lim,这位华人1942年乘坐的英国商船遇到鱼雷。他坐小船逃难,用灯丝和铁钉做了两个鱼钩,靠捕鱼坚持了133天获救,
    1973年漂流了118天的莫里斯和玛拉琳·贝利有很多罐装食品,船上还有炉子、书和纸牌。
    1982年漂流76天获救的斯蒂芬·卡拉汉有两个太阳能蒸发器,可把海水转化成淡水,还有一支鱼枪。
    7年后,比尔·巴特勒和西蒙奈·巴特勒漂流了66天,他们有渔具、多米诺骨牌、罐装食品、毯子、收音机和七瓶依云水。他们甚至扔掉了50磅鱼肉,嫌味道不够好。

    还有这个:1890年,“马尔伯勒号”驶离新西兰,直到23年后才出现在智利海岸———连同船员们的尸骨.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7-24 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这个:1890年,“马尔伯勒号”驶离新西兰,直到23年后才出现在智利海岸———连同船员们的尸骨.

    真还是假?百度上没搜索到更多相关的资料,这个故事感觉很灵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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